43；殡仪馆

    出租车司机说道：“这就是让人奇怪、让人害怕的原因。听说这段时间马家人不断收到别人寄给他们的病历本、死亡通知单。接到病历本的人过不了几天就病了，接到死亡通知单的人过不了几天就死了。”

    邓萱萱冷哼了一声，说道：“胡说道别。”

    出租车司机也不生气，笑着说道：“是。我是胡说八道。可这事在马家附近的街道传遍了。马家这几天病了四人，死了三人。”

    邓萱萱看着司机，问道：“你确定他家死了三人？”

    出租车司机回答道：“是不是死三人我也说不准，但绝对死了两个，我可是亲眼看见了他家两次举行葬礼。这两次葬礼时间相差不到一周。一个是马家的老头子，一个好像是马家的女婿。老头有七十多岁了，也算死的正常。可他的女婿还不到四十岁，死的就不太正常了。他家还有好几个病了呢。要不，他们怎么可能出高价从和尚来抓鬼，让道士来办道场？大家都说这是章老板死后化成厉鬼找他们报仇。”

    一个人死后化成鬼能杀人，不说邓萱萱这个无神论者的警察不相信，就是能够读取死者信息的陆凌飞也不以为然：

    如果人死后能化成鬼还能够杀人，那这个社会就没有坏人了。坏人不是被鬼杀掉就是被鬼唬住而不敢做坏事，那这个社会就太平、公平了。

    正是因为大多数人死了也就死了，一切都不存在了，根本不能化成鬼在出来杀人。所以，这个社会才需要法律，才需要法庭和监狱。

    人们有了冤屈还得依靠人间的法律来解决。

    很多人在绝望的时候总喜欢对仇人说“我化成鬼也不放过你”，显然，这只是大多数人的美好愿望而已。

    马家侵吞章老板的生意，确实可恶，但他家的人死亡、生病，肯定不是章老板死后所化成的鬼魂所为。最大可能是马家恰好有人死亡，有人生病，而淳朴的市民看不过他们的所作所为，而将马家的窘态跟章老板联系起来，以实现“好人有好报，坏人会遭报应”的期待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不知不觉，出租车走了很远一段路。

    出租车司机指着前面很多人聚集的地方说道：“你们看，那就是马家的商店，他们正在做道场。”

    邓萱萱没有说话，只是朝那边看着。

    陆凌飞也沉默着看着那里，只见人群中果然有八卦旗以及黑白阴阳太极双鱼图案，还有男士在那里哼唱。

    很快，出租车就从道场前经过，现场有很多看客，也有一些工作人员在与一群人在争执，似乎想阻止道场的进行。

    邓萱萱没有让出租车司机停车，没有下车去调查，而是继续忙她的事。

    过了道场不远就到了殡仪馆。

    陆凌飞跟着邓萱萱下了出租车，快步朝里面走去。

    这是陆凌飞第一次来殡仪馆，想起这里焚烧了无数具尸体，他心里莫名感动有点紧张，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是冷飕飕的。不过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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