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1；凄惨之极

    邓萱萱点头道：“还在。存放在殡仪馆里。死者家属说了，不抓到凶手，他的尸体就不让我们火化。”

    陆凌飞暗松了一口气：那就好。我就怕没有尸体，那就真的束手无策了。

    只不过，他还是有点担心：都已经死了四五年了，还能在他身上读出信息吗？

    他说道：“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？”

    能不能读出信息，只有到了那里才知道。如果读不出，他就死了这份心，早点说出无法侦破这起案子，免得时间拖久了，有损自己的“威名”。

    邓萱萱问道：“你敢见尸体不？冻了好几年的尸体，害怕不害怕？”

    陆凌飞说道：“那有什么害怕的？于金凡的尸体被你们法医解剖到那个程度，这里一块那里一块的，我不是一样看了吗？……，什么时候出发？”

    邓萱萱风风火火地说道：“我们现在就去！”

    接着，她如小孩子似挥着手，说道：“如果能抓到凶手，我要私下里揍他几顿，为我师傅报仇。你不知道，那段时间，我们专案组的人都好憋屈，经常被死者家属指着鼻子骂呢。这个案子一日不破，凶手一日不抓到，我一日不得安宁！”

    陆凌飞不相信地说道：“死者家属吃了豹子胆吧，怎么敢指着你们警察骂？他又不是你们派人杀死的，警方哪有百分之百破案的道理？”

    没想到邓萱萱却说道：“我们不怪他们，也理解他们。虽然被他们指着鼻子骂，但我们还是很内疚。”

    迎着陆凌飞奇怪的目光，她低沉地说道：“你不知道死者死后他家里发生的事，你才觉得我们受了委屈。……，自从这个男的被人杀死后，他的妻子就因为悲伤过度而流产了，而她本人也得了抑郁症，一年后跳楼自杀。而他妻子死后，她妻子的母亲，也就是死者的丈母娘，也吞食了过量的安眠药，紧随女儿也离开了这个世界。还有死者当时正在医院治病的母亲，闻讯之后也病情恶化，拒绝治疗，出院没有多久也病死了。”

    陆凌飞目瞪口呆，没想到会引出这么多悲催的事情来。

    邓萱萱悲痛地说道：“……，你说，我们能不理解死者家属吗？……，我们只恨无法破案，只恨抓不到凶手，恨我们自己无能！我师傅背着上级的处分而被撤职，而不得不离开他心爱的岗位时，也没有怪死者家属的无礼，更没有埋怨上级领导，而是怪自己没本事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她对他说道：“这个案子造成的惨事很多，又长久地悬而未破，所以警方和受害者家属、单位都拿出了高额悬赏金。”

    陆凌飞一边跟着她出门，一边问道：“你们几年下来难道就没找到一点线索？没有一个怀疑的对象？”

    邓萱萱惭愧地摇头道：“没有。就像凶手是凭空出现，又凭空消失了一般。整个作案现场就留下一把作案的匕首，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指纹，办公室也没有留下任何值得怀疑的头发和其他东西。”

    陆凌飞突然问道：“会不会是鬼魂？”

    邓萱萱白了他一眼，说道：“如果鬼魂也能杀人，那我们警察还能破案？……，再说了，你听说过鬼魂能拿着匕首杀人吗？”

    陆凌飞笑了笑，问道：“办公室有没有翻动的痕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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