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；愤怒的曹卓诚

    陆凌飞表功似地说道：“主要是我努力啊。你不知道吧，我前天晚上和昨天上午都在绞尽脑汁地分析他的身份，从他身上的穿着和手掌的情况，我就知道他是打短工、干苦力的农民，生活条件肯定不好，住的地方肯定很糟糕。而且我还断定他和很多跟他一样穷苦的人住一起。最主要的是，我断定他们周围有很多旧自行车、旧电动车和旧摩托车。”

    停顿了一下，他得意地说道：“所以，我就到处寻找有这些烂七八糟东西的地方，同时不断打电话，让我的朋友、熟人寻找这类地方。真是老天有眼，我只问了三个地方就问到了。”

    显然，他是在胡说八道。

    但是，邓萱萱虽然不相信他的话，但还真没法反驳。毕竟他说的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，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运气真的好得爆棚。

    邓萱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，说道：“你马上找到孙石的相片，身份证号码，认识他的人的联系方式。我这里向领导汇报，同时通知曹卓诚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曹卓诚，她忍不住笑了起来，心道：曹卓诚啊曹卓诚，这次你真的阴沟里翻船了。

    曹卓诚接到邓萱萱的电话，最开始的反应是绝对不信。直到邓萱萱说了有多人认出了尸体，找到了电动车的主人王海东，他才不得不郁闷地接受了现实。

    当邓萱萱询问他什么时候时候拿出钱来给陆凌飞时，他嘎地一下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至于挂了电话后，他是如何怒骂陆凌飞的，她是不得而知了。

    她更不知道曹卓诚等人正在一所监狱里提审一个犯人，他是因为诈骗入狱，但有人指认他偷了那台电动车。

    曹卓诚气呼呼地将手机塞进口袋，猛地一脚踢开审讯室的门，冲进去，愤怒地一掌拍在桌子上，对犯人怒吼道：“你特妈给老子说！你把去年春节偷的那辆电动车卖给谁了？”

    他的同事一愣，不解地看着曹卓诚，心道：他出去接了一个什么电话而变得如此？

    被审的小偷更是不解，不以为然地说道：“不就是一辆破电动车吗？当时你们警方不问，老子也不好意思提。王海东用一百八十元和一包烟把它买走了。”

    曹卓诚的同事大喜，连忙问道：“王海东是谁，他住哪里？”

    曹卓诚一把夺过记录本一扔，怒道：“别问了。”

    因为王海东这个名字更加证实了陆凌飞已经领先他们好几步。现在同事喜滋滋地问出了接受电动车的人，以为更近接近了目标，却不知道他做的完全是无用功。

    曹卓诚一气之下冲到小偷跟前，扬手就是几巴掌，吼道，“老子叫你偷！叫你偷！”

    邓萱萱不知道曹卓诚如何怒极而失态，陆凌飞自然更加不知道了。现在的他正忙于收集死者孙石的身份资料，比如孙石的身份证号码（事实上，他早就有），忙于拿到了那几个认识孙石的人的联系方式。

    因为孙石的死让大家很惊讶，更出于他惨死的同情，人们纷纷提供相关证据。陆凌飞很顺利地得到了那些人手机里有关孙石的照片，也有人讲述着孙石的外貌特征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这些信息和证据没有太多的用处，毕竟警方只要证实死者是孙石，并由此找到孙石的家人就行，就可以让肇事者对孙石的家属进行赔偿支付。

    陆凌飞只不过是为了显示他的外行，显示他不懂警方的规则规矩而收集这些，显示他之所以找到孙石的身份信息，完全是碰巧，是运气使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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